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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重斜他一眼,直接打断他道:“他的短篇里有句话:‘你盘算好了要置于死地的东西,要打心眼里喜欢它是很难的,不过要真心讨厌也一样不容易。’”
贺宗鸣从未像此刻这般,觉得陆重真是博学多才,特意夸了他,并建议他以后跟自己说话还是直白点儿,别整那文绉绉的一套。
说完还问陆重:“我这是欲抑先扬吧?倒过来就是欲扬先抑。”
陆重:“你想说明什么?”
贺宗鸣没好气地哼了声:“老子也学过语文!”
……
三人最后都喝了酒,陆淮深又是自己开车过来的,贺宗鸣跟他顺路,一道送他回去。
将人送到家,车都快开出山道了,车里响起手机的震动。
陆淮深将手机落在他车上了。
凌晨三四点,江偌给陆淮深打了个电话。
贺宗鸣生怕江偌是打电话来求和的,一秒也不敢耽搁,抄起手机就接了,两边同时‘喂’了一声。
然后双双‘卧槽’了一声!
怎么是个男的?
打电话的不是本人,接电话的也不是本人,两人十分默契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