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哥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江先生威胁要整我妈和我哥哥姐姐。”
六马的父辈祖辈都是山里的农民,几个哥哥姐姐成年后也去了城里做体力活儿的,无权无势的,应付不了这些事端。
六马也是年轻时顽皮叛逆,高中都没上就到了城市,跟着大哥在建筑工地找了份活计,结果他不学好,常常去网吧酒吧鬼混,认识了一些街头流氓,跟着人家胡混,知道有些法子来钱快,还不用风吹雨打受苦受累,之后彻底跟家人断了音讯。
再帮权贵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又是好些年头之后了,但他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手里有钱,就会想法子捎一些给家人,让哥哥姐姐日子好过点,也能给年迈母亲养老。
“我妈三四十才生我,我爸死后就剩她一个人,人老了日子更难过,我不能再让我妈被我连累了。”
火哥看着不停磕头的青年,那卑微的样子似曾相识,他思绪有些恍惚。
直到“咚”的一声,六马磕得很重,脑壳发昏,额头爆血。
“别又跪又磕,老子还没死。”火哥皱着眉点了支烟,“念你有点孝心,又是因为我才挨顿打,饶你一回,以后看表现。”
六马反应好久才了悟他的意思,连说谢谢火哥,我一定唯您马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