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若蚊蝇的声音被骤然而起的磅礴曲压下去,纪言信没听清,又往她那靠了靠,猝不及防地——
戚年的嘴唇撞上了他的耳朵。
纪言信一怔,转头看她。背着光,戚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明亮的眼睛里,有一闪而过光影。
戚年往后一退,用手捂住嘴,摇头,摇头,猛摇头。
她不是故意的啊,真得不是故意的啊!
纪言信就在戚年这种惊恐错愕的眼神中,缓缓抬起手,摸了摸耳朵。忽明忽暗的光影里,他这个动作缓慢又优雅,手指的线条被勾勒得修长。
恢弘的背景音渐渐引入高|潮,紧张的电影氛围里,戚年只看见他的嘴唇动了动,背着光,她什么也看不清,迷惘地眨了下眼。
了……什么?
纪言信漆黑的眼眸里尽是细碎的芳华,他低下头,手撑在两个人之间的柔软椅垫上,靠过去。
戚年的毛都要炸开了,警惕地看着他。
眼看着他渐渐靠过来,戚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抵在柔软的椅背上:“纪、纪老师,我真不是有意冒犯你的……”
话落,她抿了下唇。
突然想起,从认识之初到现在……她“登徒浪子”的形象似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