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扣系得也是潦草,有一半塞在裤子里,另一半草草地挂出来,露出了他衬衫下精瘦结实的腹。
戚年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该往哪里放了,无论是打量左边墙壁上挂着的那副水墨画还是研究右边墙壁上用十字绣绣出来的牡丹花,就是不看他。
“不打算进来?”纪言信倚着门,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那眼神深邃幽沉,在走廊壁灯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得深不可测。
戚年腿肚子有些发软,她往他身后张望了眼:“邵醉呢?”
“睡了。”纪言信放缓了语速,声音低沉:“你要找他?”
她找邵醉干嘛?
明知道他是故意逗她的,戚年还是摇了摇头:“我是来找你的。”
那声音,真跟奶猫一样,声若蚊蝇。
“那他不会打扰我们。”话音刚落,戚年就被他握住手腕拉进了房间里。
门在戚年的身后被关上,他就站在只亮着一盏照明灯的玄关低头凝视她:“想好了?要走进来。”
戚年摇头,声音有些发抖:“是你拉我进来的。”
没料到会是这个回答,纪言信挑了挑眉,不容分地牵着她进自己的房间。
比客厅更暗,房间里只有床头柜前昏暗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