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南却是变了。
能不变才怪,以前是刀枪火海的各种任务训练,血一样的男儿。
这一年多的时间,完全就是个妇男,还是个又当爹又当妈的准妇男,那些昔日的棱棱角角也早就让生活的柴米油盐给磨平了,磨光滑了。
就看他现在那神色,就真是绷着呢,跟其它人的反应一模一样,明晃晃的就写着三个字——他怕死!
“你……”在害怕吗?
郝贝想这么问的,但飞机又是直冲而下,吓得她如做噩梦一般,瞬间就哑声了,心都提在嗓子眼里,看着这乱成一团的机舱,有点想哭……
“别怕,不会有事的。”
男人的声音哑哑的,像是砂轮磨纸般的传进郝贝的耳朵里,让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到底是谁在害怕啊?
但这个时候,真就是乱成了一团,没有让她有笑言的机会,空姐便把分成两份的几张稿纸和一支笔放在了他们面前的小桌子上,并叮嘱着:“客人,请写下您的遗书,这是以作备用的,并不是真的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郝贝刚想说好时,就被砰的一声给震住了。
声源来自于她身边的男人,男人铁一样的大掌就那么啪的拍在桌面上,给这原本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