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就会收获暴雨之后湛蓝无垠的天空。
他还记得自己涂下这团灰色时候的情境。那一天,院墙隔壁北小武在吹奏恼人的小号,自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对即将到来的新学期隐隐不安,还有脑袋里时不时窜出来休学前与姜必成吵的那一架。
无论是冲动也好,故意激怒姜必成也好,还是无意也好,他对着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在他看来是绝对权威的人,愤怒地坦白自己是个gay。
所有的一切都宛如一团浓密的乌云,沉沉地压在胸口,让人喘不上气。
可他又知道,这些东西不过是最基本的考验。每一个即将步入成年的人,都会有那么一个阶段惧怕这团乌云,不敢踮起脚尖仰头看一看。
姜莱不知不觉捏紧了拳,后槽牙也紧紧地咬着,那一刻他做了一个决定——义无反顾地做自己。不是像以前那样假装很个性内心着实彷徨着。
而是无论遇到多大的麻烦,都要给自己踮着脚尖喘口气的功夫,没有希望的时候给自己一口希望,没有关注的时候给自己一点关注,没有人懂的时候多懂自己一些。
“还在这琢磨呢?”不知何时薛曼从画室出来,悄然站在了姜莱身后,和他一起欣赏眼前画作。
姜莱被突然冒出来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