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堵住了,一时又痛又慌,他怒骂自己反应过慢,怪自己搞错了时间线。能大半夜让民|警出现在自己家里的,并不是奶奶突发疾病。
而是他们的出现才诱发了奶奶被急救拉走!
“是我爸爸?”北小武梦中被北天贵用扳手捅过的胳膊突然变得僵硬,却神经敏锐地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从那处漫射到四肢百骸。
“我爸,他怎么了?”北小武下巴颏难以抑制地微微发颤,声音已经不是他自己的。
呜呜呜的哭声不断,基层民|警的面包车在几近无人的街头狂奔。片刻之后风雪之中,车到了医院侧门。
姜莱已经被冻得四肢麻木,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却像是经历了几个世纪。
面包车后门缓缓拉开,北小武像被激怒的猛兽,胸口猛烈起伏、大步流星。
“人呢?”转眼,北小武已经立在姜莱对面。
姜莱眼眶通红,看着同样眼眶发红的男孩,万千情绪一时翻卷而来。
他喉头哽咽,仰天空望一眼,伸手拉过北小武的脖子,把人按进了自己的怀里。
两个少年,一个冰冷僵硬,一个热气腾腾。萦绕在他们周围的雪片如暗夜精灵,打着璇儿脚步轻盈。而此刻再也无人欣赏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