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么小小的一丁点。
这一次北小武没有再挣扎也没有推开他。
男孩手中的手机跌落在地,一声脆响屏幕裂开了花。
痛哭声响在黑色的天幕与白色的医院大楼间盘桓,进进出出守在急诊外面的医患短暂驻足却又无力地摇头离开。
在这见惯了生死地地方,人类的悲伤显得渺小到不值一提,而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他的天塌了。
热泪滚进姜莱衣领,怀里的男孩浑身颤抖着痉挛着。
姜莱抽抽鼻子抹了把脸,不知何时眼泪鼻涕已经难以分辨。
面包车狭小的车厢里,薛曼也已哭得泣不成声。她哭再也无法相见的邻家哥哥,哭早就当成妈妈一样的尤老太太,哭自己父亲离世时孤身一人,哭当年错误的远嫁,哭可怜的北小武,也哭自己……
没有人能说出安慰的话,因为无论说什么都过于无情。不要难过了?失去至亲怎么能不难过?
姜莱紧紧抱着怀里和自己差不多一般高的小孩,热量在两人的胸口隔着衣料传递,姜莱身上暖了起来,心里就更加难受。
“姜莱哥……”这是北小武第一次管姜莱叫哥,这之前,这个小孩似乎从未准备拿姜莱当一家人,“姜莱哥,我……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