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莱也不知怎么安慰薛曼,前一天他回家洗澡,薛曼房里的灯黑着却有隐隐啜泣。等他洗了澡准备返回医院,就看到门口的垃圾桶里塞着团锦缎刺绣的大红色被套。
薛曼和北天贵约好了新年过后去领证的,永远都不可能了。
“妈,不行找个阿姨来家里帮忙吧,过几天奶奶出院了,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姜莱说。
薛曼揉揉红肿的眼睛,点头,“嗯,下午我去劳务市场看看。”
北小武打开了薛曼带来的保温桶,倒出大米粥一边吹热气一边走到奶奶床头。
“喝一点吗?”他问。
尤老太太不动声色,眼角却蓦地滚下一颗泪,无言地让北小武又退了回去。
“薛阿姨,务必请能干一点的阿姨来,回头我给你钱。”北小武舀了一口粥吃了,对薛曼说。
说到钱北小武其实有点心虚。北天贵保证北小武从小衣食无忧,却几乎不和他谈家里的经济情况。
尤老太太或许知道一些,但她现今躺在床上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能嗓子里“咕咕哝哝”勉强发出几个音节。
薛曼稍微缓过来一点,也开始为钱的事情发愁。她虽然卖画还带着几个学生,收入却不够稳定。
加上养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