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笙幽眸里雾气轻渺,他淡淡地道:“十三岁之后,明烈所生的那个少年,变得和他最憎恶的那个男人没有什么不同,追逐着权力,追逐着实力,想要什么,他就去拿,谁挡着他的路,就遇神杀神,遇佛屠佛。”
楚瑜轻轻地握紧了他的玉骨手,贴着他,并不说话。
“他视杀戮为游戏,并乐此不彼。”
琴笙顿了顿,很平静地道:“直到那一年出海……他遇见了巨大的风浪,他水性不是太好,原本也可以不必遇到那种风浪的,只是他的太过自负,或者某种无谓的情绪让他喜欢上那种在狂风暴雨里被撕碎的感觉,所以在得到警告的情况下,他还是坚持出海。”
楚瑜一愣,抿了抿唇,有些颤抖地握住他纤长的手指。
她一点都不喜欢听见他心中那种自毁的倾向。
琴笙淡淡地道:“像他那样被诅咒的,所有人都期盼他去死的人,死亡也许不过是顺应天意,他并不太明白为何自己雇佣来的船长竟那般固执而坚持地要救他,甚至不惜冒着失去生命的危险。”
他轻笑了起来,有些讥诮地道:“那个三大五粗的黑汉子并不会说什么大道理,他只是一直喃喃自语——你还小,日子还长,没什么过不去的,活下去,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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