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发抖:“床、床上有、有没有……飘飘……”
“飘飘?”
“没有脚的那个呀。”
季玄将镜头对准病床:“有脚,是尸体。”
“我们还是离它远点吧……”
“不用,”季玄淡定地把尸体戳至软瘪,“只是塑料道具。”
这男人也太能给人安全感,荀或忽然不怕了——假的,转个角就歇斯底里地惊叫起来,只因被鬼演员偷偷拍了拍肩。
恐惧本身并不可怕,对恐惧的恐惧才可怕,这句话以现在的场景解读,大概是鬼屋本身并不可怕,和你一起玩的朋友才可怕。
直播间粉丝只见镜头天旋地转,安定以后对着天花板上昏黄的灯晕。弹幕飞过:我们鸡哥又不举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季玄拿着GoPro的手安在荀或腰间,另一手则在他背上轻轻拍动,像在给吃太饱的婴儿顺气吐奶:“继续?”
荀或在心里把孟女士批斗了千千万万遍,不情不愿地从季玄怀里站起来,先给自己打个气:“前进!前进!不择手段地前进!”拐角以后是另一条黑到没有底的走廊,尽头一个EXIT,绿色小人被定格在奔跑状态。荀或“咦”,似曾相识。
季玄也说:“那次你丢了学生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