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知。在等待季玄回答的这一分钟里,似乎世代都已更迭几轮。
季玄真的很能忍啊,荀或心说,换做自己,“想”这个字都要像施咒一样被念个几百回了。
季玄的爱情总以长久而沉默的方式体现在细节,如果盛游洲没有出现,荀或很害怕自己会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
每个人都有性格缺陷,在荀或身上是神经大条,不去留意细节就不会留意细节。
在季玄身上是自卑,因为没见过多少爱,不知道自己的爱合不合标准,为了避免被退货,还是一开始就不要拿出手。
“怎么了你,说一个想字也要这么久……”荀或稀里糊涂地就把心理活动说出来了,“你知不知道荀或是怎么死的?”
“……嗯?”
“被季玄憋死的。”
季玄微微一笑,还是往常那副沉稳的模样,但声音低哑像被揉进了沙:“想,我很想抱你。”
“……你要哭了吗?”
“什么?”
“你听起来像要哭了。哭,掉眼泪,”荀或一抹自己的眼角,手指伸进晚冬寒冷的空气里,在季玄眼下展出一道亮晶晶的水痕,“像这样,眼泪。”
季玄微愣:“小荀你……又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