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供岁月打磨契合。
“对不起……”
“不要对不起,”荀或哑着嗓子说,“你弟弟是比你有趣,但那又怎么样?我喜欢的一直都只有你,你就干巴巴地站在那里我看了都开心,只要你不皱眉,我就开心——季玄。”
有某一点蓦地被打通了,荀或扭过身来问:“其实你刚刚心里是不是在想,和分手有关的事。”
季玄以沉默承认。
荀或用掌心捂了一下眼睛,像是要把某种情绪压回去,而后他继续道:“所以独占欲和吃醋都是幌子,你打从心底不相信我们会走到最后,才会怕我跟着别人走了。”
一生一世是虚浮矫激的号角。
“我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么好的东西。”许久季玄才缓声道。
荀或好像被缚手缚脚地扔进了海里,无法从这命运里挣脱出来,季玄的过往注定了他不会相信任何人,荀或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没有用,注定要下沉。
告白没有用,送戒指没有用,给他抱也没有用。这份不信任长痛不息。
荀或站了起来,说去一下洗手间。他走过去的步伐有些轻飘,脚不着地似的,关门也几乎没有声响。
季玄起先还在床边坐着,时间向前推移了一大段后他无法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