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个尖刀割破手指的夜晚,记得香烟烫在手背的疼痛……也许某个忍不住的瞬间,他就会提起屠刀,挥向那个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十几年的男人。
这件事他从未与他人诉说过,从未对人提起内心的害怕。
顾朝明将桌上的创口贴装进盒子,放回抽屉,收拾好走出房门。
客厅里一片安静,灯还开着,桌子也没收,面碗还在桌上,筷子一支在桌上一支在地上,客厅里一片狼藉。
顾朝明收拾好客厅才捡起地上挨打时被打掉的棒球帽戴上,提着保温桶去医院。
老妈入院的原因顾朝明不想提,无非就是那个暴怒踹门的男人。
走出楼道时夕阳已落,夜幕四合,顾朝明拿出手机给苏炳回信息。
“你这小子速度够快的啊,谈的快分的也快。”
再困苦,生活还是在继续。
对面苏炳秒回:“这不,那小妹妹幸好不是赖死赖活的那种,痛痛快快说分就分。”
和苏炳一路聊到医院,进病房前顾朝明掏出口罩戴上,怕老妈看到脸上的伤,惹她担心。
戴口罩时顾朝明忽然想起在学校遇到的那个奇怪的少年,想起他指间捏着的小黄花。顾朝明笑,他现在和那个不知姓名的黄花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