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逾坐起来抬着手,觉得自己像个残废,但谷蕴真在他身边动来动去,在他视野里抬眼垂眸,与他擦腰蹭肩的,他心里又很舒服。
还总觉得还有点不够。
不等池逾想明白哪里不够,谷蕴真忽然提起:“你是不是又给我送东西了?”
“啊?那个啊。”池逾看着他离得太近的脸,不自觉地盯着红润的嘴唇,肖想着,克制着,很艰难地分出别的精神来回答问题,说:“我在新日酒店拍下来的,说是春江水最近收的一张古琴,我当时看到它,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你。”
“……虽然你也没在我面前弹过琴,教的也是古筝。”他拉回了思绪,歪头笑道:“但是我认为你会喜欢的。”
“我确实很喜欢。”谷蕴真笑了一声,他微微俯身,从池逾身后绕过最后一条绷带,声音在池逾右上方轻飘飘落下,但无端地,分外勾人。
不知道是因为内容还是语气。
池逾又想说话了,他觉得气氛非常地难以形容,于是非要说点什么来搅乱这种,令自己愈来愈招架不住的发展。他想了想,说:“昨晚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能今天见吗。”
“嗯。”谷蕴真心想,或许是因为这人不想被自己看到他被摧残至此的凄惨模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