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而以濛却没有丝毫的受惊,对他,她只剩无奈。
抬头,她看向祁邵珩,看到他刻意隐忍的怒意,和握着文件夹上的手暴起的青筋。
这样的他,也许别人会惧怕,可是以濛明白,他这是在隐忍,控制,否则这男人沾染戾色,也许会导致一片瞬殁刹亡也说不定。
祁邵珩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以濛比谁都清楚。
要是普通家庭里,妻子被丈夫如此怒意地斥责,怕是现在的妻子不是几分梨花带雨就是遏制不住地想要从这里逃开,逃离这个夫妻两人不能和睦的环境。
可,以濛不能走,她无比清楚自己现在不可以任性,越是这样的情况越是该冷静。不论如何,祁邵珩终究是她丈夫,她不能意气用事的匆匆离开,如此一来,她这下午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
她没有听祁邵珩的话,她蹲下身捡起了他的大衣,并将它抱在了怀里。
她说,“不捡起来,等下你怎么穿呢?外面正下大雪,太冷。”祁邵珩身上穿的是宴会的商务西装,以濛看了一眼,就觉得他丈夫今晚穿的太单薄了。
知道他在怄气,可是不论如何都不能拿身体开玩笑不是。这是他教给她的道理,现在她记得牢牢的,他怎么能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