濛从来没有见过祁邵珩母亲的样子,就是在几张家庭合照中也没有看见过,祁家老宅何老夫人是祁邵珩父亲祁政华的第二任妻子,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何韵彻底成了祁家老宅的女主人,她在,总归不会有曾经的冯怡婷的照片出现,冯夫人去世的时候,以濛才10岁,八岁半到了祁家老宅,当时冯夫人早已经在温哥华病危。
“妈,我带阿濛来看你了。”祁邵珩将手中的纯白色百合搭配黄色雏菊的鲜花放在冯怡婷的墓碑前,他的手握着她的手,覆盖在她手上的他修长的无名指,那枚戒指是那么明显。“盛宇经营的很好,今年才来看您,希望您不必介意,我身边有阿濛在,您大可以安心......”
站在寒风中,他和他‘许久不见’的母亲说说话,以濛站在一边静静地听,风吹乱了她的长发,站在祁邵珩身侧,感觉得到他身上的寂寥。
这种寂寥,是对逝世亲人的悲伤,不论时间过了多久,那道伤痕总是很难抹去,每一次对亲人的祭奠都是在撕扯伤口。
看着祁邵珩现在站在冯夫人墓碑前的样子,她想,在曾经的每年里,尤其是冯夫人最初逝世的两年,一个刚刚从少年成长起来的不成熟的二十岁青年,是如何面对母亲的死,父亲的漠然,商场上的勾心斗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