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侧的长发上又松开,难得看她睡得这样轻松,也没有做任何噩梦,他俯下身抱起了车里的她。
转身的瞬间,正好迎上店里出来服务的年轻侍者。
侍者还没有开口,祁邵珩就示意他们噤了声。
取了房卡,祁邵珩抱着以濛直接上了电梯,选择了安静的高层楼层。
推开房门的时候,将以濛安置在了主卧室内的牀上。
本来有转醒痕迹的人,因为酒店有意燃过的的安神香,睡得更沉。
以濛入睡,四周不能没有亮光,她这些缺乏安全感的习惯他一直记得,在和她分开的两年时光里,他总会在睡前打开露台上的灯光,就像是她在他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开了酒店露台的灯光,将室内调节成了适合睡眠的温度,祁邵珩看了看卧室内墙上的时刻表,想着再等一个多小时,差不多她就会醒过来了。
以濛睡眠的习惯他清楚,如果不是晚上的睡眠,她通常都是睡不到两个小时就会醒过来。
从民政局过来,驱车四十分钟,以濛路上睡了四十分钟,再睡一个小时,她醒了就带她出去吃些东西。
关了卧室的门,祁邵珩将下午签署的一系列离婚协议相关证明直接撕碎了,丢尽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