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先生,如果单单看您太太和你在一起,她真的不像是一个心理疾病患者。”
将近半个月以来的治疗让我终于看到了阿濛病情的好转,只是,她不能只和我交流。
我知道这是个大问题,但是有时候,我有时候会自私地想,只和我交流也不错。
当然,这是个错误的想法。
但是,最近,我终于明白,我的妻子在这场婚姻中,她并非是表面表现的那么寡淡。
她依恋我,依恋这个家。
昨天晚上睡觉前,阿蒙蜷缩在我的怀里。在她快要睡熟的时候,也是她比较容易讲实话的时候。
我问她,能告诉我你今天在心理医生伊卡的提问下画的那幅油画是什么意思吗?
一只黑色的断翅,眼残的乌鸦,还有一只潇洒翱翔的白鸽是……?
阿濛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只是恍恍惚惚地说,“祁邵珩,你难道不觉得这两只鸟很像我们吗?”
我笑着咬她,问我的妻子,“你是有多讨厌我才把我画成一只乌鸦。”
阿濛叹了一口气告诉我,说,祁邵珩你错了,那只乌鸦其实是我自己。
她又问我,一只只能在未来给你招来灾祸的乌鸦,你为什么还要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