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错乱的,还没有穿拖鞋,不会着凉吗?”将平日里祁先生训她的话如数奉还。
若是往常,祁邵珩一定和他妻子就着这个话题,戏谑玩笑,但是,现在的他完全无法让自己忽视那个近似真实的梦境。
“阿濛,我梦到了你。”他说,嗓音有些沙哑。
以濛一怔,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梦到她,她说,“只是梦而已,我很好。”
“嗯。”他应声,只是还是抱着她没有松开。
半晌后,祁邵珩松了松抱着她的手臂,想到自己从未有过的慌乱,对她说道,“阿濛,只有你,只有你才能让我失态至此。”
“听别人说,梦境都是相反的。”
祁邵珩握住她的手,喟叹,“阿濛,其实击垮一个祁邵珩太容易了,只要一个苏以濛,他可以全盘皆输。”
以濛沉默,她知道她能给他的只有拥抱和安慰,即便自己不拥有温暖一个人的能力,她还是想给他自己微不足道的拥抱。
有些话,不用说出口,她知道,他会懂。
*
将地上的白瓷盘碎片收拾干净,祁邵珩问,“我可以问一问这牺牲的盘子是为什么吗?阿濛。”
“祁邵珩,其实我想说你可以先将拖鞋穿上再训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