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了路段,这里混乱成了一团。
有医生抬着担架向他走来,不断的眩晕中司机被人抬起放在担架上,昏昏沉沉中,他看到了身边抬过的担架,白色遮布已经被盖过了头顶,被遮了白布的人手臂僵化地下垂在担架的一侧。
像是想到了什么,躺在担架上被医护工作者抬走,司机瞬间背脊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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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4号,黄昏,殡仪馆里,以濛神色恍惚地接过之诺的骨灰坛,却见哭得双眼红肿,泪痕还没有擦干净的向珊,对她沙哑道,“以濛,安琳上午在赶来殡仪馆的路上出车祸,死了。”
以濛呼吸一滞,闭了闭眼,将手里之诺的骨灰坛抱得更紧。
向珊看着眼神空洞的以濛,越过人群渐渐向外走去,她看起来神情很平静,平静到让人惧怕。
从警局回来到殡仪馆回来,向珊压抑不住地啜泣,但是在她身边的以濛没有掉过一滴眼泪,除了和死去的宁之诺,她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过一句话。
向珊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幕,警局里,所有人都因为之诺逝去的遗体过渡血腥不敢靠近的时候,以濛俯下身将满身血污的宁之诺的尸体抱进了怀里,她握着死去的之诺的手,靠在他的身上,眼神空洞而木然,却诡异地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