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心思工作,家里一楼到四楼房间很多,像是曾经他妻子心理疾病严重时候的焦躁一样,祁邵珩烦躁地厉害,从一楼到四楼,挨着走廊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进出。
心中有怒意,迟迟不散,并不是因为怪阿濛的隐瞒,他是怪他自己,怪他没有照顾好她,让她生命垂危地有了这个孩子,到底是怨他,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
二楼,走到书房。
书房的门推开,空气里有水彩墨画颜料的味道,明白他妻子的习惯,他大致知道她又画画了。
他的工作的书桌旁边,有一张平日里她画墨色山水用的案几,宜庄的画室离住的地方有点远,往常她不愿意走过去,就常常在这儿画画,墨色的颜料摆了一堆在他的书房,时间久了,她买的绘画书还有他给她买的绘画图册,越来越多,多过他一直收集的财经报刊杂志,到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这到底是他的书房还是他妻子的画室了。
他工作的时候,她就安静地在他身边不远处的案几上画画,偶尔累了,抬眼看到她宁静的侧脸,祁邵珩就会很安心。
阿濛寡言,大多时候真的是很少说一句话的,可习惯了他妻子的存在,这样安静的相处的模式,他很喜欢。
拿开砧木,祁邵珩看着他妻子今天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