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腿上都添了新伤口。
最严重的一次,是有人抱着手腕大叫,伤口深可见骨。
所有人都怕了,于是在校霸的一声令下,纷纷落荒而逃。
但是林尘,竟然还有闲心在捅了别人那么多刀后,从被塑料天顶遮住了雨幕的巷子里,走到巷口,将刀递到雨中,冲刷上面尚未干净的血迹。
巷口空无一人。
但是沈渡的家,在巷口对面,他那天打开窗,本以为会看到白玫瑰被狂风暴雨摧残,零落成泥的惨状,没想到倒是看到了意图叼玫瑰的野兽,被荆棘扎得满身是血的惨状。
而那朵白玫瑰,在刺伤那么多人之后,竟然还有心情抖一抖花瓣,舒展开身体,嫌弃地将还流着血的刺暴露在雨中,洗净一身腥味。
沈渡站在窗前,呼吸有些急促,搁在窗台的手不知何时紧握成拳,他的眼睛死死盯着被冲刷得光亮的刀身,就像在欣赏洗净血色的玫瑰尖刺,锋利、残忍、冷漠、傲慢。
从这一天起,他看向林尘的目光不再只是欣赏,而是炙热而渴望,他盼着林尘能够像巷口那样,展露出令他心醉的残忍和冷漠。
但是林尘的生活并没有因为那群带刀围堵的校霸而调整节奏,依旧是每天闹钟一响,就把自己闷在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