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磁炉上加热,另一个小锅里头红艳艳的的是切好的草莓丁和已经烧开的牛奶。田品滇正把装着蓝莓果汁鱼胶液混合物的果冻模具小心翼翼地放进冰箱里头,家里头的座机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座机是可移动式的,田品滇把听筒拿下来夹在耳朵和脖子中间,一只手关了火,然后左手扶着容器,右手把小锅里已经煮好的草莓红汁用滤网过滤出草莓渣 。
他就这么歪着脖子和人讲话:“你好,您哪位?”
“是我啦。”女声在电话里略微有些失真,不过他还是很容易就听出来对方是谁。
“是曼曼啊,你有什么事情说吧,我听着呢。”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明天妈妈的生日我一个人顾不大过来,所以我请了个人来帮忙,但是……”
“但是你担心爸爸不高兴。你请的那个人是夏邑吧。”田品滇倒了牛奶放到小锅里煮,一只手拿着长柄勺搅拌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把夹着的电话拿了下来。
“反正哥你知道的,爸他就那样嘛。”
“没有哪个农夫会对拱了自家白菜的猪产生好感的,更何况你是爸爸最精心养出来的那一颗。”田品滇的声音带上了几分笑意,“别说是他,就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