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钟郴只松了些手劲:“哪里疼。”
“哪里都疼,心里也疼,”乔昳的睫毛粘上了水雾,“你不哄我了吗,我撒娇也没用了是吗。”
李钟郴嗓音沙哑:“有用。”
话音刚落。
他俯下脑袋,在乔昳因撞上墙壁而凸起的包上轻吻了下。
这姿态分明很温顺,可他的表情又怒气横冲,氛围难免微妙起来。
乔昳眼泪掉得更凶了:“是我不好,不给你好脸色,当时看到消息还听小倪哭着说她老板很久没理她了,好资源也给了别人,她在陌生城市的医院里很害怕,我当时太冲动了,应该多为你和队里的大家着想。”
而老板是指包了倪娜茹几年的金主。
“那你自己呢?”李钟郴却说,“有为自己考虑过吗?”
他越说声音越高:“来回折腾自己,睡不够,身体吃不消,以前咱们去长白山雪场那次,就是因为开夜车又走错路,中途在休息站你受了凉,后来住进酒店整个人都是虚的睡不醒,高烧不退,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
乔昳被他吼得什么也说不出,尤其是这一通教训,对方的声线颤抖得吓人。
“对不起。”乔昳低声说,眼里全是雾气。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