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闵狩北扶额叹气,心里盘算着怎么哄人。
沈辞战战兢兢走近。
闵狩北僵硬地伸手,不熟练地摸了摸沈辞头发。
杂乱发丝被故意沾上尘土做粗糙,闵狩北不敢下手重了,怕破坏造型,大掌轻飘飘地从边缘略过,颇有些滑稽。
沈辞脑袋被轻飘飘摸得发痒,不明所以,但怂得不敢说话。
远远围观的张哥很迷茫:“……小路啊,你说他们在干嘛。”
路安也很不解:“可能是,父子间独特的交流方式吧?”
张哥:“……看起来倒是像大狗撸奶狗,奶狗还不愿意。”
闵狩北摸了一通,心想这下沈辞应该被安抚住了,便坐到监控位,翻开剧本低声谈正事:“快天亮了,时间很紧,我长话短说。”
刚才气氛莫名其妙温馨和缓,现在又突然严肃紧张,沈辞一头雾水,只好谨慎小心地作出倾听姿态。
“昨晚有聊过这条戏的情感状态,你还记得吗?”闵狩北点了点剧本,把待会儿要演绎的寥寥几行字指出来,上面做了很多细致的小字标注。
沈辞嗯嗯点头,简单总结:“因为双相障碍,主角文郁情绪无故高涨亢奋,一夜未睡后提前去了学校,遇见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