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于情于理,她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都是不合适的,要怎么解释才能不让他起疑?夏绫只觉得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太累,已经想不出什么完美的借口,她干脆自暴自弃地说,“我失恋了。”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失恋了,被厉雷抛弃,被所有的媒体和公众嘲笑。
裴子衡显然也听说了新闻,并不意外:“是么?那真可怜。”
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低头望着她苍白憔悴的脸:“每次见你都张牙舞爪的,怎么这次把自己搞成这样。”他的声音低沉,就像在陈述一件寻常的事实。
听到她的耳里,却让她想哭。
曾经,她在他的保护下骄纵而任性,哪怕手指被玫瑰花刺扎到都能含着眼泪向他哭诉上好半天,可如今,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却还要装成若无其事,冷冰冰地抛出一句:“与你无关。”
裴子衡沉默下来。
今天是大年夜,不知为何,他不想回到族里与那群老不死的虚与委蛇。他想起以前每次过春节,小绫都使尽手段不让他回去,发脾气也好,撒娇也好,可是,为了那一份权柄和责任,每一年,他都拖着哄着把她带回裴家。
明明知道她不喜欢的。
明明知道她一直在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