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皱起眉,看了一眼床上的顾鸣,小心斟酌着道:“少爷,或许这话我不该说,但是顾鸣不是什么善类,你当真跟他……?”
虞思齐叹了口气,头向后仰靠住了沙发,湿漉漉的头发全部向后倒去露出他的额头和眉目,他闭上眼。
“……我和顾鸣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们误会了。”
这话说完,虞思齐便仰在那里闭目养神,不再开口。
老唐得了答案,心里有了些底,也不敢多问,只问了要不要人来照看顾鸣,被虞思齐拒绝了。
老唐忧心忡忡地出去,临走带上门之前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顾鸣,眼神好似在看叼走自家狼崽的仇人。
……
虞思齐从浴室又拿了两条干净的浴巾,给顾鸣擦干了身上的水渍,给他盖好被子,把冰袋放在额头上。
输液的点滴非常安静,屋里就只剩下中央空调的轻微嗡鸣声。
顾鸣的脸已经褪了血色,变成有点病态的白,显露出一点柔弱的病容,是种和他平时完全不符的样子。
只有唇间一点嫣红——是虞思齐的杰作。
虞思齐坐在床边看着他,用目光描摹顾鸣脸上每一寸皮肤,他仿佛一座平躺的美男雕塑,白面而静止,眉目深邃,唇线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