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小伙来帮忙拉车门。
“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划破天际。
几个人都看了过去,旁边私家车的驾驶座上坐了半个人——只有下半身,另外半截身体躺在地上,因为被人拉动,伸着双臂。一个男人跌坐在地上,吓得面如土色。
两个小伙被吓到了,旁边的群众四散奔逃,他们也跟着跑了起来。
“艹!别跑!你……”面包车内的人急了,又是急,又是怕。急得是他们眼下受困的局面,怕的是那断成两截的尸体。他们也想跑,却跑不了。
那个“罪魁祸首”的男人身体发软,只能胡乱地在地上爬,撞到了他们的面包车。
车子一晃,吱呀作响。
“龟孙子……”红衣服刚想骂,突然瞪大了眼睛,“油……油……”
花衣服还躺着,另外三人都不明白红衣服在说什么。即使没有外头的混乱,他们自己沉重的呼吸与心跳声也会掩盖掉那催命一般的滴答声。
红衣服盯着倒了的油漆桶,看着那花花绿绿的颜色,顾不得手臂上的伤,一下子扑倒,手掌按在半支香烟上。他的手心有些烫,但看着差点儿蔓延到香烟的油漆,心里面一松。
时间自刚才起就好像被放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