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有余悸。这几日忙着管家,对萧让更是没上过一点儿心。当即明白了王妈妈的意思,颇有些哭笑不得道,“知道了,妈妈,我这就去。”
今日在凝园没出过门,顾熙言穿着打扮颇为随便。因着一会儿要去演武堂给萧让送点心,只好在抹胸外面加了件藕荷色蝶莲纹外衫,又重新梳了妆,点了朱唇。
一行人出了凝园,又穿山游廊而过,行了数百步,方到了演武堂。
翠竹掩映里的门匾上“演武堂”三个大字铁画银钩,守着门儿的两个侍卫见了一行人,忙不迭的抱拳行礼,小跑着进了书房通报。
进了大门,行过两边翠竹夹道的青石板,顾熙言刚在门前站定,身着玄衣的流火走出门来,拱手道,“主母,侯爷有请。”
顾熙言笑了笑算是回应,转身从靛玉手里接过红漆木食盒,独自走了进去。
进了演武堂,方觉别有洞天。
四壁上皆打成博古架的格子,上放古董玩器,宝琴匣剑。里头诺大一室,并不设隔间所用的墙壁,而是皆用五彩销金嵌宝的雕空玲珑木板隔开。
水磨楠木桌椅后的金丝楠木书架上,累着满满当当一面架子的书,书架旁挂四轴天青衢花绫裱白绫边名人的山水,窗下案上设着笔墨纸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