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熙言转了转手腕上的蓝田暖玉镯子, 淡淡道, “哦, 对了。还不知,婶娘今日来侯府, 二伯可曾知晓?婶娘切莫因小失大才是。”
顾熙言每说完一句,张氏那张和善的脸上的笑意便淡去一分, 听顾熙言说完一席话,已然是面如金纸, 冷汗如豆。
昨晚曹婉宁连夜赶到盛京城, 在张氏的卧房中好一顿哭诉。
张氏看着自己的亲外甥女实在是可怜,又听曹婉宁说和顾熙言多么情同姐妹,义比金坚,这才厚着脸皮子,带着曹婉宁来了平阳侯府求一求顾熙言。
如今青州曹家之事沸沸扬扬, 曹婉宁昨夜进萧氏二房府邸的时候, 都是叫人从后门偷偷放进来的, 张氏又怎会叫萧家二伯知道自己带着曹婉宁来了平阳侯府!
张氏稳了稳心神,想着自己儿子在翰林院的仕途,挤出几丝笑道,“贤侄媳妇儿说的在理, 是我一时心急大意了。咱们萧氏几房本是一脉同出的姻亲,‘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的道理, 你二伯父也是时常同家中子弟说起的。”
顾熙言神色淡淡的听着, 没有搭话。
所谓的世家大族,从外面儿看着是万种昌明隆盛,千般繁华富贵。
可如今这人都成了精了,一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