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淮南就、江南一带捉拿乱臣贼子。
东宫令下,旌旗蔽空,大军压境,万马齐鸣。
该来的,终究来了。
......
隐翠峰上,盘山云雾缭绕,入眼无尽苍翠,让人颇有“身在此山中,云山不知处”之感。
禅房之中,元宁长公主身着一袭石青色僧袍,手里正捻着串白檀香的珠子,正望向下首一身锦袍的年轻男子。
萧让掀了袍子,行了一个大礼,“不孝儿子来给母亲殿下请安。”
元宁长公主轻轻抬了抬手,“免了。”
萧让仍是跪在地上,动也没动,“昨夜禁廷之变,震动朝野,盛京城中举城上下一夜不眠。儿子不日便要披挂出征,前往淮南诛杀叛党,故而今日,特来和母亲辞行。”
“这天下再怎么争,终究是李姓的天下。”元宁长公主捻着手中的白檀香珠子,开口道,“昔日你父侯提三尺青霜剑以定四海,如今化为一抔黄土,坟上草也有三丈高了。为人臣子皆求尽心尽力,争先恐后地肝脑涂地,身死时是百官表率,可等百年之后,君王又怎会记得姓甚名谁,又如何会一一感念呢?”
此话一出,一旁的深檀嬷嬷已经抹起了眼泪。
元宁长公主重重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