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至极的事情,勾了薄唇道,“哦?不信你,错怪你?”
“顾熙言,你难道真的以为,本侯非你不可吗?”
男人额角青筋突突地跳着,双臂仍是撑在黄花梨木的桌案上,连抱都不愿意抱她一下。他贴着她的鬓边吐出这句凉薄至极的话语,喉头上下动了动,终是霍然起身。
“来人。”萧让闭了闭眼,朗声道,“把顾氏带下去。”
他叫过她夫人,叫过她熙儿,甚至还叫过她娘子,如今,只剩下一个冷冰冰的“顾氏”。
顾熙言正抱着男人的右臂泣不成声,忽然觉得手上一阵湿意传来,她回过神儿来,将素手缓缓地举到眼前,借着灯光分辨了会儿,竟是全身发抖地哭喊道,“血.......你、你流血了......萧让......你流了好多血........”
只见顾熙言手上满是淋漓的暗红色鲜血,正顺着雪白的皓腕往下淌,一红一白,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惹眼,叫人心头莫名地涌上慌乱。
原是方才萧让忍耐着心中怒火,双臂撑在桌案上渐渐用了力气,右臂上的伤口竟是生生地崩了开来。刚刚顾熙言抱着男人的臂膀,好巧不巧,素手正按在那伤口上,手臂上的剧痛排山倒海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