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烨坐在床榻边, 大手紧紧攥着床上躺着的人的柔夷, 眸色沉沉, 一言不发。
他穿了一袭白袍, 一头青丝披散下来, 玉面上苍白如纸,一看便是忧思过度的模样。
“再晚一点, 孩子就保不住了。”
大夫收了诊脉的红丝线, 一边在纸上匆匆写着药方,一边道,“好在夫人最近每日都喝着安胎药, 那安胎药配方高明, 牢牢固住了夫人的本元,鄙人再为夫人开几副汤药,夫人喝下去后,再好生将养几天,便无事了。”
韩烨闻言, 神色大动,满心都是难以置信。
萧让一直以为顾熙言腹中的孩子是他的, 那般情况下,自己心爱的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萧让不对顾熙言腹中的孩子起加害之心已属难得,竟然还每日给顾熙言服着安胎药!?
韩烨觉得可悲又可笑,他笑着笑着,眼圈却渐渐红了。
那日在映雪堂中, 他听到顾熙言怀孕的消息的时候,心中妒意滔天,恨不得把萧让的孩子除之而后快,可是终究是不忍,不忍亲手伤他她一分。
这件事,在萧让面前,他自愧不如。
“孕妇切忌情绪有剧烈波动,头三个月需禁止房事......夫人身子的底子弱得很,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