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捡来的杂物,烟薰得屋子黑糊糊的,像地窖一样。
老太太的呜咽声一直没有间断过,听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她瘦骨嶙峋缩在一团破棉被里,浑浊的眼睛呆滞地看向前方的墙壁,那里挂着儿子国生的照片。
说是家徒四壁,一点都不夸张,除了捡来的衣服,什么都没有。
“陈大夫,让您见笑了。”陈大爷叹着气,走向了老伴。
“让我来吧!”见陈大爷弄不动老太太,陈瑜走过去,俯**子,将老太太扶了起来,顿时一阵恶臭从被窝里涌了出来,差点把陈瑜薰吐了。
老太太生了严重的褥疮不说,被褥已经很久没换过了,屎尿脓血在里面捂得发臭了。
难以想像,夏天那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人的生命力真是顽强。
老太太因为褥疮的关系,穿不了衣服,陈瑜示意陈大爷找了个被单子把她包了起来,之后就抱着老太太出了门。
老太太身体极轻,一个成年人,竟然被病痛折磨得只剩了五六十斤,和骷髅差不多,抱着轻飘飘的老人,陈瑜的心却是无比沉重的。
陈瑜从小没了父母,虽然被林家收养,但他一直知道这不是他的父母、不是他的家,他很羡慕别人有自己的亲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