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平静,声线却喑哑微颤。
“能不能求求你们,把我哥哥还给我?”
顾爻叹息一声,面似痛苦地阖上眼,不知道是懒得见悯怜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还是不忍见肖一平静精致的眉眼。
悯怜还是保持着刚才行礼的姿态,他没有得顾爻回话,躬身低头没有抬脸,只淡淡地说——
“魏寻,死了。”
魏寻死了?
魏寻死了!
肖一跪在地上,残剑横就在他的膝头。
他没有哭也没有闹,只觉得房间在变暗,人影在退远。
他抬起右手活动了下麻木的手指,按在左边胸口的地方。
那里疼。
怎么这么疼。
可是伤口呢?胸前的窟窿呢?
没有伤,没有血。
可是疼。
他眼神既是疑惑又是不解,像是怀疑魏寻的死讯,又像是不懂疼痛的由来。
他用力的抓着心口的地方,像是要揪出内里作祟的妖怪,指甲隔着夏日的薄衫嵌进皮肉里,好像要把那处生生抓出一个窟窿来才算完。
这么疼,不是应该要哭的吗?
肖一记忆里,自己从来没有哭过。
他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