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然跪坐在文家祖祠里抄经,已经是第三十卷 了。
宋怡临走后,魏楚越照顾了文然三日,在文然转醒过来的隔日就派人去了仪国公府报信,不到半个时辰,文府的人就来接文然了。
文然没有责怪魏楚越,他一个大活人在大理寺门口跪了一个时辰,莫名其妙地被人捡走,文家就算不敢在朝上为文远长辩个是非、争个清白,但仪国公还是心疼自己这个聪慧过人的孙子的,文然不见了,文府派人满城的找,找到文然是迟早的事情。魏楚越只不过是替文府省了些麻烦,也替宋怡临省些麻烦。
文然身上穿着魏楚越新买的、被宋怡临打劫走的月白袍子站在魏楚越的房门口。
“文公子?请进。”魏楚越将文然引进门,“我这儿有些点心,尝一尝?”
魏楚越这儿何止是有“些”点心,他几乎买到了全上京各色有名有特色的点心,从酥饼到糖糕甜的咸的一样没放过,堆满了一桌。
文然见着副阵仗微有些错愕,轻摇头拒绝了魏楚越,说道:“多谢魏公子连日照顾,文清逸已然大好,不敢再打扰,现来与魏公子道别。”
文然抬臂一揖,端正客气,也很疏离。
魏楚越偏了偏头,低低一笑:“文公子是在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