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怡临不急不催,只是尽忠职守地做一个信使,他看着文然,见他身形消瘦、面容憔悴、神色忧怖,忍不住暗暗微叹,这些日子文然过得很不好,或许比文远长更不好。
文然终于颤抖着将信接了过来,慢慢展开叠得整齐的信纸,吾儿见字如晤,看见纸上熟悉的字迹时,文然控制不住眼泪霎时滚落下来,迷糊了他的双眼,只是短短一行字已经令他忍不住奔溃的泪水。
宋怡临明白文然的极度压抑和自制,可偏是这样的克制更仍人忍不住心疼。宋怡临伸手过去轻轻扶住浑身不住颤抖的文然,将他扶到一旁坐下。
文然胡乱摸掉满眼的泪,细细将宋怡临带来的信来来回回读了好几遍,许久难说出一句话,只是一而再地抹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自文然生母过世之后他便没有再哭过了,可这一次,他无法自控,甚至在宋怡临一个外人面前,他都无法克制自己潸然泪下。
信里的内容宋怡临清楚的很,文远长写信时他就在一旁。
文远长在大理寺的待遇不错,牢房干净,没有缺衣少食,也没有遭严刑逼供,甚至还有笔墨书册得以打发时间,省了宋怡临不少麻烦,说是下狱,莫不如说是软禁,只不过陛下口谕,无旨不得探访,所以文然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