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在海源,海源宋氏……曾经也很有名,而由盛转衰不过一夕罢了,一场大火,就像傅家一样,一夜间便不复存在,残垣断壁下尸骸累累,却连埋身之所都没有。”
文然听着宋怡临的话,轻轻地叙说着的,仿佛是旁人的故事,已经听不出宋怡临话语里有何波澜。
宋怡临动了动,侧身伏在文然胸口,将自己蜷缩起来,好像是个需要被人保护的孩子。
“我幼时有个师父,我爹很敬重他,全府上下都很敬重他,我师父只有我一个弟子,那时候我很骄傲,所以加倍用功,也要我爹和师父以我为傲……就是我的这位师父,我最崇拜的人,背叛了我,背叛了我爹和宋家,他与我爹喝酒,趁我爹不备杀了我爹,而后他将杀手们领进了宋家的内府,血洗宋府。”
文然不自禁地微微颤抖,不知是恨还是害怕,他僵硬地搂着宋怡临,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当他爹在大理寺受苦的时候、当他爹在他面前咽气的时候,他心里有多恨多怒多难以自控的疯狂,直到今时今日他依然无法释怀,他不敢去想在宋怡临心里的恨又有多深多痛苦。
“他……本可以连我也杀了的。但他没有,他看见我了,却就此路过,没有再回头。很久很久之后,我问他,为什么当初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