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山春酒香四溢,有泉水的清香,过喉又是绵长,入腹才是甘冽。
问人间,谁管别离愁?杯中物。
真是有道理。魏楚越笑起来,搁下酒盏,索性碰这酒壶直接灌,哪里还有他魏少素日里的潇洒,全然像个流落街头的荒唐醉鬼,一口浊酒下肚,万事皆可抛,性命也不顾。
魏楚越瞥见案上孤零零被落下的伤药,心口像火燎一般的疼,甩袖将那小瓶子掀飞,掷出去老远,连翻带滚地钻进犄角旮旯里,生怕魏楚越还能瞧得见,莫名惹得自己粉身碎骨。
魏楚越笑了许久,突然呆坐起来,原来他放不下,三年了,他以为他已经不想韩牧川了,当韩牧川突然出现,他还是会惊喜,还是会心疼苦闷,还是喜欢他,也还是恨他。
正如魏楚越预料的,秦棠又来了,一踏进晁云楼却被拦住了去路。
“韩大侠?我找阿越。”
韩牧川眉头微微皱了皱,只一瞬就磨平了:“已经很晚了,你明天再来。”
秦棠抬眼瞧了瞧天色,确实有些晚了:“我只与阿越简单说两句话,不会太久。”
“你今天已经来过了,与他说了够久的。”
“……”秦棠看着韩牧川,满心疑惑地想,魏楚越怎么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