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越微微睁开眼,没有回身去看韩牧川,知道人还在他屋里,他忽然心里安稳下来,韩牧川说后悔了,韩牧川吻了他,那些情真意切的话犹在耳边,一遍一遍敲在他心口上,魏楚越想堵住自己的心门,却总又忍不住打开一条缝看一眼外面站着的那个男人,可每一次他又害怕,当他打开门时,会看见那个人远去的背影,什么又都没留下。
不知什么时候魏楚越睡着了,望山春是好酒,醉人也醉得令人舒服。
魏楚越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发生了许多事情,令他笑也令他愁。
韩牧川坐回到魏楚越的床头,手里捧着魏楚越的那一小瓶伤药,指尖沾了一些,趁着魏楚越睡了,小心翼翼地擦在他颈侧的剑痕上。
绵白的药膏抹到魏楚越颈侧的肌肤上,在温热的指腹下化成细润的一层盖住那一道红。这伤不需要用药也很快好,韩牧川抚着这道伤像是摸在剑刃上,锋利而寒凉,无需使一点劲,便也在他心上割开一道口子。
魏楚越皱了皱眉,喃喃念了一声:“韩牧川……”
韩牧川顿住了,屏息听着他细碎地轻哼了一声:“走开。”
韩牧川僵硬地收回了手,怔愣地看着魏楚越,连在梦里都如此讨厌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