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在!”
“……难道要我做完就走?”
“我……你!”魏楚越哭都哭不出来,他想责骂韩牧川,可凭什么?是他自己勾住了人,引来的祸,是他自己想要留住人,想尝尝梦里记不清楚的滋味。
到现在,日上中天了,魏楚越越清醒,越连一个像样的借口都寻不到了,他没喝酒、没醉、无比清醒、却又无比失控。
“阿越,你还生我的气?”韩牧川搂着魏楚越,轻声说,“对不起,我答应了给你时间,却忍不住冲动,但你莫再生气了好吗?”
魏楚越气啊,都快把自己气哭了,他气韩牧川,更气他自己疯得不要命了,为什么要去勾他?他就这么忍不住!现在这样,他还要怎么跟韩牧川说决绝的话?他要假装什么矜持?什么慎重?
三年前,他错在心急,他以为感情的事情不用谋划,单凭真心,可人却被他吓跑了,把自己弄得心碎满地,还要自己一片一片捡起来、粘回去。
他可怜他自己,也想着韩牧川的可恨。
三年后,他一再告诫自己不能再犯蠢,不能犯同样的错误,多坚持一下,等韩牧川再坚定一些,可他就这么忍不住,夜深罢了,韩牧川身上暖罢了,只轻唤几声“阿越”罢了,他就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