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有人在喊他,却听不见,他回身去寻那个喊他的人,就被硬生生拽进了一片黑暗里,好像是站在了梦境的外面,看着一切发生、毁灭、死。
小时候,魏楚越时常从梦中惊醒,后来就习惯了,他知道他会醒,只是每一次都如同过往的每一次一样艰难,仿佛只能在噩梦将他扼死的那一瞬,他才能醒来。
韩牧川试着唤醒魏楚越却不能,只能守着他,等他自己醒。
“咚咚。”韩牧川轻轻叩了叩静室的门,“有信来。”
魏楚越出来开了门,脸色有些憔悴:“给我吧。”
韩牧川伴着魏楚越回屋,问:“是寒崇文?我替你跑一趟。”
魏楚越摇头:“事情有些怪。容我再想想。”宋怡临的直觉没错,玄剑山庄掺和在宗族之间许是有几分不得已,但寒崇文却是积极过了头。
魏楚越摆了棋局出来,一枚黑子攥在手心里翻来覆去的,许久也没落下。
“你上次说,玄剑山庄从九阙堂雇了人刺杀秦棠……”魏楚越目不转睛地看着空棋盘,话问的是韩牧川。
“对。”
魏楚越皱了皱眉,将子落在了天元的位置,不是惯常的起手。
“怎么了?”
“旁人都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