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岁贡是积年累月的,每年岁贡、税收、盐引、火耗,各种款项种类繁杂、数目又多,五百万两只是曹昇能查到的冰山一角,蔡靖山干净不了。但这一次赤峰营、大理寺、新任节度使都冲着蔡靖山去了,蔡氏若拔不掉,西南之势都控制不住。蔡靖山不怕言官弹劾,穆璇、秦棠和安迅却受不住,朝廷数年往西南打进去的桩都会坏,以后再想进就更难了。”
魏楚越的棋局上,黑子已失了势,勉强周旋不可能赢下这一局,一子错满盘皆输,现在能扭转乾坤的机会或许只有横竖交错见的一处位置了。
“蔡靖山失算了,否则不能被寒崇文绑着离开卞城。”
“你哪儿知道不是做样子给我看的?”
“寒崇文的剑叫不动山,要够沉够稳够厚够势重,剑即人心,他的剑不快,但却叫人扛不住,这种人该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个弯弯绕绕的人。他更像是一面刀枪不入的盾。”
“你知道我心里那个人是谁?”
“是郭大小姐吧。”韩牧川猜到了,魏楚越说起郭梦颖时眼神有些许阴沉,旁人或许不能一眼看穿,韩牧川却不会错过。但他并不太在意郭梦颖,反而更在意魏楚越方才的话,微微顿了顿,忽然握住了魏楚越的手,“不过,我希望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