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大、大人,小的、小的什么都……”
秦棠将沾了墨的笔递到大掌柜面前:“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也不知道?写。”
秦棠说话的口气并没有多狠,却冷得像能掉下冰渣子来,他站在灯火前,高大的身材将案前的光遮去大半,将大掌柜整个笼罩在黑影里,无形地压迫着人,压得大掌柜恨不能做只煮熟的虾子,蜷得前胸都要贴到了大腿上。
“写。”秦棠敲了敲桌延。
“啊!哎哎!写!小的这就写!”
大掌柜的抖着手,一笔没落下去,墨已经掉了几滴,一张白纸就这么毁了,与墨一起掉落下来的,还有他的满头大汗,明明中秋都过了,他却像是仲夏烈阳里挨着火炉被烤着,眼看就真熟了。
秦棠给他换了张纸:“姓名、何方人士、在蔡氏多久了,写。”
大掌柜歪歪扭扭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蔡旬,徐州人,蔡氏家生子。
“难怪能深得蔡知府信任,主理蔡府生意事务。”
“大、大、大人……”
“我让你开口说话了?”
蔡旬慌忙闭了嘴,根本不敢抬头瞧一眼秦棠,他只觉得身边的人巍峨得像座山,且随时会山崩,将他砸个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