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然这话是说给魏楚越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朝中事他知道的并不多,过去在太学书是读得够多了,可惜对朝局却是丝毫未上心,直到父亲遭难才发觉原来读书真是无用,全敌不过朝中大势,那些风浪卷过来,书有何用?
“三皇子生母怡妃素来得陛下喜爱,二皇子幼时常随先太子习武,还为先太子跪过先帝求过情,才一直不得陛下青眼。我想这便是奚齐与扶苏之戒了。”
“所以祖父是要选五皇子?”
魏楚越垂眼喝了口茶,半晌不答,久久才应道:“这要问了文老才知道呐。”
文然看着魏楚越,他方才低垂着眼帘的时候分明是在想什么,那种神色仿佛有些落寞,文然却不知是从何而起,又为何有这样的感觉。
文然想了想,又摇摇头:“立奚齐晋国乱,不定扶苏,而令赵高得以矫诏,祖父的意思……”是二皇子。
魏楚越轻轻笑了笑,没有再接话。
文然知道从魏楚越口中他问不出更多,索性把心放回了肚子里,不用回京也好,留在卞城再好不过,省得宋怡临胡思乱想。但文老只是让文然不用回京,留在西南也不能只是容他潇洒自在吧。
“祖父既然将我托付给了无忘斋,”文然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