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床其实也不过是张单人床,住两个成年男人着实捉襟见肘,这么一折腾,裴与屠也醒了,他大约睡得不错,红光满面地伸了个懒腰,然后目光就落到平教官头顶的猫耳朵上。
随着平墨成功抽身下床,他的视线也粘着追上去,又从猫耳移动到那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睛上,再下移到消薄紧抿的唇,再往下是睡衣领口,领口有些歪了,露出雪白紧致的一小片皮肤。
裴与屠视线停在那里,喉结滚了滚,许是刚睡醒还有点懵,心里的评价居然脱口而出:“真白啊。”
“……”
下一秒他就感到劲风袭来,那是一记快准狠的撩阴脚。
好在裴上尉也是身经百战的,几乎本能地闪电般躲开攻击,那一脚落了空,踢在床沿上,“咔擦”一声,木质床沿应声折出一条触目惊心的裂痕,一只白生生的脚砍在裂痕上,脚踝端正秀气,脚趾颗颗饱满圆润,趾肚泛着一点柔软的桃粉。
“……卧.槽平墨你来真的?!”裴与屠后怕似的捂住自己小腹下方,“那么狠?”
平教官好整以暇地收回脚,慢悠悠伸进居家拖鞋里,“你不是没事么,以你的身手,怎么可能躲不过。我怎么睡到床.上了?还有,知道我耳朵和尾巴是怎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