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匕位置刁钻而精准,只要轻轻一划,颈动脉和气管同时断裂,可以一刀毙命。
而握着军匕的手因为受伤失血而有些苍白,透出些白玉般的透明质地,平墨终于开了口,声音因为痛苦而有些嘶哑:“你认识我?”
特警们抓捕白洞头目龙查的火拼声近在咫尺,场内混乱奔逃的客人、服务生们的尖叫乱成一团,龙朗本人还被利刃抵着,却丝毫不受影响,目光灼灼地看着平墨,语气竟有些委屈:“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平墨不由得仔细看向这人,此人看起来二十八.九岁,白面皮,细高个,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即便站在混乱的地下拳场中,也掩不住一身从容贵气,像个误入赌场的贵公子,连握枪的手指也干净修长,让人生出一种那手不该握枪,而该握笔的错觉。
很有特点的一个人。
可平教官确信,自己对他毫无印象。
龙朗垂下眼睫,视线落在自己脖颈间军匕上:“真无情,上一回分别时还说要娶我,再见面就刀兵相见了。”
这话说得暧昧,听得裴与屠直接爆了粗:“你他妈说什么!”
龙朗看向他,那点温文尔雅的气质便荡然无存,镜片后的眼睛眯起,气势危险语气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