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矍铄,他拽着绳子将半死不活的路阳拖上岸,宁随远则自行攀着岸边的一棵矮木爬上去。
“你还好吧?”季珩问,宁随远点点头,两人朝着路阳围过去,那眼镜少年的眼镜早已不知去向,整个人像个被泡发了的木耳似的瘫在地上。
“我要死了.”路阳哭哭啼啼。
季珩出其不意的伸手,在他肚子上猛按一下,路阳“哇”一声呕出一口水来,紧接着就像拧开了水龙头开关似的开始持续不断的吐水。
“放心,没那么容易死。”季珩挺没良心的笑。
他转眸看向宁随远,倏地蹙眉。
“手怎么了?”他捉过青年的手腕举到眼前。
手指细长,掌心白皙,薄薄的皮肤被水泡的有些发皱,隐约可见下面青色的血管,这只手本该和它的主人一样赏心悦目,却被那一排暗红色的创口给破坏了。
季珩的后槽牙微微咬紧,将宁随远的手拿近了几分。
“被蛇咬的。”宁随远淡淡道,他看了眼季珩陡然肃杀的神色,猛地抽回手:“蟒蛇,没毒,不用整那些电台剧里的操作。”
季珩:“。”
别说,刚才一瞬间他还真产生了用嘴将宁随远伤口里的毒血吸出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