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的暗色的人影缓缓的滑了下去。
“季珩?!”宁随远心下“咯噔”一声,像是坠了块石头一样沉下去。
他险些忘了,这个Alpha身上也有伤!
他急急忙忙的下了地,连拖鞋也没顾上穿,赤足奔过去一把打开了病房门,就看见季珩屈膝坐在墙角,一手按着胸口低声咳嗽着。
“你怎么样?”宁随远不可避免的响起了昨天那百来斤的氧气铁罐砸在Alpha脊梁骨上的可怕情形,那时候季珩也是在压抑的咳嗽着,咳出来的都是暗色的血沫儿。
“你蠢吗!你撞什么门!”他又气又急的蹲下,忍不住骂道。
“你不给我开门,我担心你在里面出什么事了。”季珩侧目望向他,狭长的眼尾幽暗如墨,眸光深邃:“我傻了。”他抬手捶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
“我——”宁随远一时语塞。
胸腔里那种不适感愈发的浓重郁结,他发现自己看不得季珩受伤,那简直比他自己受伤还要难过,不禁咬了一下嘴唇,拉起Alpha的一条胳膊将人架起来扶着。
“走。”
季珩任由他摆弄,微微倾斜了颀长的身躯,将大半的重心交给了宁随远,两个人紧贴着跨入明亮的病房内部,季珩垂眸